第4072章 血染之于铁幕（十四） (第2/2页)
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
＂好几个世纪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嘛，阿拉赫斯。＂沧海龙上来就问候道。
＂斯瑞普拉德。＂澄空龙盯着沧海龙，＂你与我有不战之约，看样子你不是来闹事的。而另一边——嗯，是传闻中的煞星？你果然从[红火龙]蜕变成别的龙种了吗。＂
＂也许是。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星辉龙煞星不带感情地回应，似乎并不想和其他龙类客套寒暄。龙类本来就不搞这种社交活动。
＂我猜你是来挑战我的。一对一的决斗对吧？你甚至还带来了一大群见证人。连斯瑞普拉德都跟过来了。你们真是一群好事的家伙。＂
＂这里即将上演好戏呢，我又怎么能错过！＂沧海龙咧嘴坏笑。
＂呼。＂澄空龙也哼笑了一下，＂总之先过来吧。欢迎来我的巢穴歇息。我家也好几个世纪没有客人造访了，我正好需要一些人气。＂
＂龙的巢穴……需要人气？＂鸦人青年科博特不解地问。
＂阿拉赫斯是个怪家伙，他就爱在别人面前炫耀他那金碧辉煌的老家。＂斯瑞普拉德解释道，＂差不多就是，龙族之中的异类的样子？＂
＂我唯独不想被你这样形容。＂澄空龙白了沧海龙一眼：＂拿砗磲当床用怪咖，没有资格评论我！你甚至都不知道优雅为何物，亏你长着这身漂亮的水晶龙鳞！＂
＂你懂什么！那可是超级巨型的龙砗磲啊！躺进去超舒服的！＂
＂吵死了，有什么好争的，你们两个都是怪咖。＂煞星打断道，＂巢穴什么的，随便怎样都好。只要干爽、卫生、舒适不就够了。以龙鳞的硬度，随便堆些金子往上面一趟就行了。＂
＂典型的火龙发言……＂＂活得超不讲究的……＂另外两条龙居然异口同声地吐槽起煞星来。
煞星摇了摇头，没有去搭理那两条傻龙。
＂总之，都来吧，快来吧~＂阿拉赫斯显然很高兴，＂参观我家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我就大发慈悲让你们来开开眼界吧！打架等参观完再说。＂
星辉龙板着脸：＂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吗？不参观你家，你就不和我决斗？＂
＂就是这样子。我本来可是和平主义者。对于无礼的闯入者，我有拒绝决斗的权力吧？＂
旁观的贝迪维尔完全不知道这龙族的礼节到底是什么。龙族本来就不是社会性的生物，居然还真有固定礼节吗？或许决斗算是其中一种礼节。难得有的一种。
＂也罢。＂煞星放弃挣扎得很干脆，＂我会赢你，而且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不会给你任何推诿的口实。＂
澄空龙自喉咙伸出发出意味深长的讥笑，转身朝自己的巢穴飞去。
众人跟上去之后，穿过一个刚好够一条龙进入的山洞入口，进入洞穴内部。
进去之后，景色豁然开朗，是相当宽敞的洞穴。而且这里金碧辉煌的，简直比人类的宫殿还豪华。
不知道由什么金属材质构成的银色地板相当平整，而且有等距的间隙。这是铺的地砖吗？
墙壁也相对平整，有着类似瓷器上的＂锤纹＂般的细微凹凸，但依然算是平整了。香槟金色的墙壁上不知道是涂的金属还是漆油，总之看起来相当豪华。锤纹不规则地反射着光芒，不仅没有给人粗糙的质感，反而让这种豪华的感觉倍增了。
天花板没有墙壁那样平整，会稍微多一点凹凸，但也有很好地做了加固处理，也在那金属色泽的表面上显现着锤纹。而且天花板上的金色更加浓烈了，犹如被夕阳余晖映照的金色。天花板本身还发着微光，正是这种柔和不刺眼、遍布整个天花板的光芒，把山洞照亮的。
一侧的巨大石床中间是凹陷下去的，犹如一只大盘子。镀金的石床凹陷的内部也有大量的金币铺垫着，这些应该是纯金。这完全是把金子当作干草那样铺床用了。金子十分柔软，对于人而言睡在金子上可能会磕得慌，但对于拥有鳞甲的巨龙而言这个柔软度刚刚好。
床附近还故意撒了些金币，就像是追求浪漫的贵族在床边洒下玫瑰花瓣做装饰那样。金子把龙穴映照得更加金碧辉煌了。
原来如此。这龙穴建造得还真是极致豪华。有这样漂亮的老家，确实会让龙忍不住向其他人（或龙）炫耀吧。
＂噢噢，好厉害，这是卢恩符文喵！＂赛费尔惊呼道，＂地板上的是[除尘]、[除臭]、[加固]、[防腐]、[保温]，墙壁是[加固]、[保温]、[隐蔽]、[修复]、[隔音]、[去污]，天花板上的应该是[加固]、[保温]、[发光]、[修复]和[隔音]喵？太厉害了，这都是高度技术的结晶喵。＂
贝迪维尔瞟了一眼隐藏在地板上那些浅浅的刻纹，没想到那居然是卢恩文。再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卢恩文是深入地板内部的，外面还铺了一层金属质地的物质，把大部分的卢恩文遮盖保护起来了，所以才会有这浅浅的刻纹。
＂嗯嗯，小哥很懂嘛！为了住得舒适，我可是下了血本的。＂澄空龙阿拉赫斯点头道，＂地砖可是先烧好了再刻卢恩文然后铺上去，最后在表面上涂以秘银，用龙焰炙烤流平，做成这种镜子一样平整的效果。墙壁可是先用尾巴扫平打磨过了再刻卢恩文，最后涂上秘银和黄金合金，然后龙焰炙烤流平。天花板最难处理，只能一点点贴上金属板再慢慢炙烤黏好。但总之这就是花了近千年装修的最终完成品了。＂
＂你怎么会懂得用卢恩文的？＂贝迪维尔好奇地问。
＂嗯？很久以前有一群人类来过，他们想在矿山里采集秘银，过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允许了，代价就是让他们教会我一些有用的知识。他们就把卢恩符文教给我了。真是不错的交易。＂
＂很久以前吗……该不会是当年过来美洲进行探险的维京人们？那位领队难道叫做埃里克森吗？＂
——绘制了《文兰地图》的那位维京人？
＂不清楚。人类的名字好难记住。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去记。＂阿拉赫斯回答得相当冷淡。
很有龙的风格。
＂阿拉赫斯大人真的好厉害哦！真没想到巨龙里面也有这么博学的，我以为大部分的巨龙都过得不羁放纵，对学习没有兴趣呢！＂小乌鸦又在全力地拍马屁，不对，拍龙屁了。
＂啊哈哈哈！小鸟儿挺会说话嘛！我喜欢你！＂澄空龙随手撤下一小块透明泛金色的龙鳞，丢给了科博特，＂送你的礼物，好好保存吧。当你有困难的时候就用这个呼唤我，仅限一次，我心情好的时候就过来帮你。＂
＂谢谢啦，阿拉赫斯大人！＂科博特厚着脸皮收下了龙鳞。
＂但是在龙穴里刻下这么多卢恩符文，真的没有问题喵？＂赛格莱德追问，＂卢恩符文可是会吸收周围的光子来转化成魔术现象的喵。一两个卢恩符文消耗掉的魔力还不算多，刻下这么多的时候就难说了喵。这龙穴里的光子应该会变得特别稀薄，对巨龙来说就像是缺氧一样难受吧喵。＂
＂不错不错，小哥真的很懂啊。＂澄空龙连连点头，＂但是放心，这个山脉刚好就是[光脉]，也就是星球上大量光子汇流之处。龙穴附近的魔力本身就比其他地方充足数十倍，卢恩符文耗掉的魔力只是鸡毛蒜皮。还不如说如果不定期消耗掉一点魔力，大量魔力长时间积聚在山洞里，会让我更难受。＂
魔力这种东西对光子适应生物来说差不多就和氧气一样。环境中缺乏魔力固然让他们难受，但环境中魔力太多也就和氧气浓度过高一样，照样会让他们感到窒息。
＂我们参观完你的巢穴了。＂煞星越发不耐烦了，＂别浪费时间了，接下来该开始决斗了吧？＂
＂是是是，真拿你没办法，猴急的家伙。＂阿拉赫斯往山洞外走，＂到外面去打吧。在高空打，尽量离我家远点。我可不希望自己精心打造的老家，被战斗波及而毁掉。＂
＂都叠了几百层加固的卢恩符文了，你这家即使正面吃下一发龙息，也是毫发无损吧。＂煞星吐槽道。
＂还是会刮到蹭到的，不要。＂澄空龙飞了出去。
贝迪维尔耸了耸肩，示意众人赶紧跟上。一行人飞出了洞穴，追逐着阿拉赫斯而去。
澄空龙是飞空龙的一种，最擅长飞行和操纵大气。因此阿拉赫斯飞得极快，一口气就到达了距离山顶上千英尺的空中。煞星随后才赶上来，而贝迪维尔等人乘着铁骑全速飞行，也勉强跟在煞星身后赶到。
＂喂喂，先问一下，你们准备打多久？＂沧海龙斯瑞普拉德抱怨道，＂我可是海龙，并不擅长飞行。如果你们的决斗要持续上好几个小时，那就饶了我吧。＂
＂你觉得累了的话可以先回去休息，没人叫你见证到最后的。＂煞星不带感情地回道。
＂事实上……＂贝迪维尔也插话道，＂铁骑的燃料也没法让它维持滞空好几个小时哦。考虑到引擎过热等因素，大概飞两个小时就是极限了吧。我们回去休息的话，你们要继续打吗？哪怕这场决斗没有见证人也能成立吗？＂
＂啧……＂星辉龙煞星发出了不爽的哼声：＂明白了。两个小时内分出胜负。＂
＂哦？我似乎被小看了呢。＂澄空龙冷笑，＂我虽然不擅长进攻，但守住不败之地这件事，我还是相当有自信的啊。＂
是的，澄空龙阿拉赫斯的特性就是如此。
一如之前沧海龙斯瑞普拉德所说，澄空龙的能力就像是在作弊。不管对手怎样进攻，终究只能和澄空龙阿拉赫斯打成平手，不可能打赢。
＂那就开始吧。[澄空之镜]，发动！＂随着澄空龙的吼叫，他施放了某个特殊的术法。
天空被扭曲了。澄空龙幻化成数百个身影，包围了煞星。
＂幻术……吗？＂煞星使劲盯着那些幻影观察，却没能察觉到幻术的痕迹。
龙族对幻觉之类的精神攻击有绝佳的抗性，按道理说能免疫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幻术才对。煞星是不可能这么简单中招的。
也就是说这个要么是连龙族都能影响的超强力幻术，要么它就只是一种物理性的幻影，就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东西。当[魔术]转化为[物理现象]之后，它就无法被当作幻术来免疫了。
澄空龙阿拉赫斯并不是擅长使用幻术的龙种。把眼前的幻影看作是后者，应该没有问题吧。也就是说眼前的幻影是一种海市蜃楼，通过偏折大气中的光线来产生的无数虚影。而真正的澄空龙阿拉赫斯，就隐藏在这堆虚影之中。
就连煞星的龙眼也无法看穿这幻影呢。虽然只是通过魔术干涉大气来产生的虚影，大气中却遍布阿拉赫斯的魔力，很难被识破。而且当澄空龙飞动起来的时候，那群幻影也跟着一起飞动，看得人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实那个是虚幻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说阿拉赫斯的力量是作弊，是能立于不败之地的能力。在天空中被数百的幻影包围，确实难搞。要是煞星胡乱攻击一气的话，只会提前把体力和魔力都耗光，那就更没有胜算了。
虽然施展出了气势汹汹的幻影大军，澄空龙却没有攻过来。也许维持这数量庞大的幻影很费精神力，他没有余力进攻吧。……又或者他是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才刻意不攻击的？
既然对方不攻击，煞星这边也先观察观察再说。比的就是耐心。
＂哦，不攻击吗？＂阿拉赫斯的声音从四方八面传来，＂不攻击可是没法分出胜负哦。既然你不攻击，那就由我先动手吧。——[晴空烈焰]！＂
你们这群傻龙是不是都喜欢在出招的时候把招式名喊出来啊？就不尴尬么。旁观的贝迪维尔心里使劲吐槽。
数十道光芒在远处闪过，犹如在天空中撒下发光的花瓣。闪光虽然出现了，攻击却没有马上到来，似乎是为了隐藏澄空龙本体的所在位置而刻意释放的延迟攻击。
果不其然，一秒之后，数十道金光才朝煞星飞射而来。准确地说光束的本体是冰蓝色的，外围却缠绕着金色的火焰，是非常特殊的光束炮。而且光束明显在飞射的过程中扭曲了，是会拐弯的偏导光束。
煞星飞行躲避，光束也跟着拐过来了，光束明显还带着追踪性能。
煞星靠着自身的敏捷性和闪避技术轻松躲开，让数十道[晴空烈焰]从他身旁擦过，却没能对他造成伤害。
然而打空了的[晴空烈焰]再次拐弯，重新追逐而来。它们甚至在周围的幻影映照之下变成数百数千道光束，以让龙眼花缭乱的攻势击向星辉龙。数量庞大的光束群之中恐怕只有百分之一是真货、带有杀伤力，其他都是幻影。问题就是如何在这么多的幻影之中辨认出真货来。想完全躲开这些光束，反正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哼。＂星辉龙直接吸气——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算好光束即将命中他的瞬间，发动了龙吼。
龙吼中带着的强烈光子冲击波把周围的一切震飞，就连[晴空烈焰]也纷纷被震得碎散，化作亿万道比手指还要细的小光束，反弹出去然后消弭。
周围的幻影也短暂地消失了，澄空龙现出了真身，他就躲在距离煞星三十多码远的地方，在煞星右侧。
＂能破除幻影的龙吼吗……真是个大威胁。＂阿拉赫斯发动魔术，瞬间加速逃离。煞星刚发射出去的吐息便从澄空龙身旁擦过，没能打中。
＂溜来溜去的小滑头！＂星辉龙怒道。而周围的幻影也恢复了，瞬间又是几十条澄空龙在天空中乱飞的光景。
这个……真棘手呢。就连旁观的贝迪维尔等人也觉得澄空龙的特性太过赖皮了。被破除的幻影在一瞬间就能恢复，而且总是以敌人为中心施放幻影，怎么都无法摆脱。这岂不是无敌的能力吗。
虽然澄空龙的[晴空烈焰]攻击力也确实不高，可以随便就被龙吼化解。但阿拉赫斯光靠[澄空之镜]创造的幻影，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吧。
这是贝迪维尔他们绝对不愿意碰上的敌人。如果没有煞星那种巨龙的强大体魄和力量，遇到[澄空之镜]的迷惑，绝对会被逼入死地吧。
煞星呢？他现在试探性地发射出数个等离子火球，让火球带上追踪性能，想看看这自带追踪的法术能否对敌人起作用。如果火球无视幻影，主动追踪阿拉赫斯的真身而去，那就帮上大忙了。
可惜了，煞星的计划没能成功。就连火球都被迷惑住，在现场到处乱窜，却搞不清楚阿拉赫斯到底在哪里。
＂居然连追踪火球都没用吗。＂小乌鸦科博特坐在龙背上观战，闷哼道。
＂当然没用。＂沧海龙斯瑞普拉德附和道，＂追踪法术是靠探测敌人的魔力反应来行动的。但这片空域到处都是阿拉赫斯的魔力反应，煞星的火球根本没法找到本尊。
所谓的追踪法术并不是看上去那样万能的法术。如果连龙之眼、龙族嗅探气息的能力也找不到敌人，追踪法术就更是找不到了。＂
话是这样说。但煞星看起来不会做无用功。仅仅为了测试＂能否可行＂就放出追踪性龙焰火球吗？
而且即使已经明白了追踪火球没法追踪目标，现在的煞星依然在放出火球。天空中乱窜的火球已经追加到二十多个。这些火球也变成了幻影的一部分，被不断映照着，复制着，原本只有二十多个的火球逐渐变成了数百个。被烈火占据了的天空一偶，是诡异而华丽的光景。
＂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吗。＂煞星突然发话了：＂我看穿了你这个魔术的原理咯！＂
围绕着煞星飞舞的澄空龙突然停了下来。一旦他的本体停下，那些幻影自然也跟着停下来。看来煞星如此大声宣言，对阿拉赫斯造成相当大的打击。
＂我倒是想听听，你知道了什么。＂澄空龙冷笑，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的[澄空之镜]其实只是很简单的魔术呢。＂煞星便答道，＂以我为中心发动的跟踪型魔术，改变我身体周围这片空间的大气浓度。通过改变大气，就能反射和折射光线，制造出幻象。
——你不过是把我送进了一个由空气制成的万花筒里，用光线来迷惑我罢了。＂
阿拉赫斯那边沉默了几秒。沉默就代表是默认了对吧？
＂有意思的推理。＂澄空龙终于开口道，＂但即使你推理正确，也依然没法拿我怎么样。操纵大气是我的拿手好戏。偏折空气中的光线制造幻象，对我而言就是家常便饭。仅凭你那持续性极短的龙吼，是抓不住我的！＂
更多的[晴空烈焰]扫射而来，从上下左右各个方向包围了煞星。这是延迟发动的魔术，大概是阿拉赫斯刚才围绕煞星飞行的时候就在空中布下了魔术的火力网，如今再一口气全部发动。
具有追踪性能、从四方八面交错而过的光束炮，旋即把包围网之中的煞星逼入绝路。那是一种无处可逃的大范围杀伤性攻击。
煞星冷笑，吸气，咆哮。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霸道的龙吼以他为中心扩散出去，不仅震碎了即将击中他的光束，也把原本到处乱窜的火球一并引.爆。火焰的风暴向外炸裂，马上形成了席卷天空的烈焰龙卷。
＂你这家伙……！＂澄空龙被烈焰冲击波震飞，往后飞出去好一段距离。[澄空之镜]也碎裂了，所有的幻象都在一瞬间消失。
＂操纵大气是你的拿手好戏？别引我发笑了。＂在烈焰之中，煞星咧嘴狞笑，释放出更多的火球，＂这烈焰的龙卷会激烈搅动气流，让大气变得极其不稳定。你能操纵的话，就来操纵它试试啊！＂
没错。名为[澄空之镜]的魔术是需要在稳定的大气环境之下才能顺利施展的。压缩空气，把空气变成玻璃一样，甚至镜子一样的存在，它们才有可能折射和反射光线，制造出幻影。这和（物理学上的）海市蜃楼的原理，并无二致。
那么，只需要反过来不均匀地加热空气，让周围的空气化成极不稳定的火龙卷，[澄空之镜]就会无法生效。阿拉赫斯的能力再强，也无法即使控制周围的每一处空气，把冷热不同、极不均匀不稳定的大气，造成镜子吧！
然而澄空龙突然咧嘴冷笑：＂这就是你的对策？真是意料之内呢。＂
更大的龙卷风在周围卷起，龙卷风包裹着火龙卷，并不断收缩，把火焰往内部挤压，把煞星困在烈焰的洪流之中。
＂拜托，我可是澄空龙，是最擅长操纵大气的龙种。跟我比操纵大气的能力，你不是找死么？＂
烈焰如同无形的大手，瞬间攫住了困在其中的煞星。星辉龙被火焰包围，被龙卷包围，被困在一道冲天火光之中。他的身影也被火光彻底淹没了。
＂呼。＂澄空龙阿拉赫斯发出不屑的哼声，＂这就完结了吗，真没趣。我可是和平主义者啊，别逼我用你的魔术来打败你好不。＂
煞星自己的等离子龙焰本身杀伤力就极高。火焰被龙卷风引导，反过来袭击煞星的话，绝对会让煞星受到重创吧。那种伤势虽不会让巨龙丧命，也绝对会让煞星受到无法继续战斗的重创了。
这场决斗的胜负一定，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看下去——
……了？
极限收束的火焰龙卷彻底淹没了，但是在消失的火柱的中心点里，看不见被烧得焦黑的煞星。那里什么都没有。
阿拉赫斯大吃一惊的同时，两把由纯粹魔力构成的光剑架在阿拉赫斯脖子上。
星辉龙煞星从后方出现，已经压制住了澄空龙阿拉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