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一章 羁定神魂鬼兽道,隐蛇若探见真章 (第1/2页)
“他到底在说什么?”
“它它我我的,还试验品、替代品,还扯到了戌月灰宫,跟鬼兽有关?”
“最后,还同道穹苍联系上了?”
徐小受绞尽脑汁弄不清北槐说这番话的目的和意义在哪。
他唯一听出来,或者说看出来的点,只有“道穹苍”!
北槐回溯出的画面一现道穹苍,徐小受就知道,这事坏了。
果不出最坏结果,一切都是骚包老道在幕后作梗!
圣帝麒麟,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同圣奴、同天上第一楼合作。
它在四象秘境这么多年,道穹苍或北槐早发现,且大概率越过了圣宫,亦或者与圣宫合作——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圣帝麒麟,早被他们拿下!
圣奴缺人。
所以哪怕只是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在得知了圣帝麒麟的处境后,必也会找时间来接触。
这局甚至算不上什么阴谋阳谋,充其量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罢了。
就算最后没人上钩,圣神殿堂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圣宫继续抽汲麒麟之力。
因而他们不急。
可圣奴急,于是乎,考虑的也就变少。
而涉及到圣帝层面,不似虚空岛内岛的那些鬼兽,八尊谙有过许多接触。
大量关乎此事的细节,在所有人的思考中被忽略掉。
加之道穹苍还压缩了圣宫试炼的时间,这太致命了,徐小受按部就班的计划没能成功:
本想着提前粗浅一试,重头戏交给十日后的染茗遗址。
在提前行动中,本尊甚至可以不出,只用尽人去探探圣帝麒麟的虚实,死就死了——这其中利害,徐小受早有考虑。
现在却被迫两试合为一试——染茗遗址和圣地麒麟中间的时间差被无情打掉,二者交错糅合在了一起,徐小受都分身乏术,只能本尊一齐上阵。
这节奏,也就彻底乱掉了。
而节奏一乱,思维则更加局限。
越想要更快得到,就越容易上钩,咬中道穹苍那在如今看来根本不算高明的一竿一饵。
“奸贼!”
徐小受又惊又气。
染茗遗址提前开启,在当时并不能看出来什么,如今一想,道穹苍简直是奸贼、逆贼、恶贼!
至于说北槐言语中的内容……
徐小受一开始真以为说的是自己,越听到后面,越感觉不像。
加之北槐甫一见面就说了,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来。
“莫不成,有那么一个平行时空,有一个和自己经历类似的存在,被北槐看中了?”
“他说的自投罗网,不是我,而是……”
徐小受的侥幸心理并不能存在许久,就想到了一个令人胆寒的推论。
不是自己。
但可以是自己身上的某一件物品,某一种东西,亦或者……某一个存在!
如果“它”很早就跟了自己,那确实也能经历白窟、东天王城、云仑山脉,乃至虚空岛。
又和戌月灰宫有联系……
……
“喵呜?”
杏界内,贪神交叠着前爪,在古老丹鼎的沿上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懵萌地唤了一声。
杏界的天空,忽然震晃了起来……
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这里的世界甚至经历过进化,日新月异,时不时的震颤,实属正常。
贪神视线很快回到了它的新丹鼎上。
旧的十万丹鼎,早在杏界蜕变后,主人试验新招时给搞破坏弄掉了。
如今的这些,是龙杏之灵的库存,用来给贪神玩的。
在杏界待这么久,龙杏也喜欢上了这头炼丹喵。
发现它的玩具被徐小受弄坏了后,平日里又无人陪伴,委屈还不敢说。
龙杏给了小贪神很多新玩意。
不止丹鼎,从远古至今,龙杏的收藏很多。
但凡是个带凹槽的武器、盾牌,它都能掏出来给个贪神炼丹玩。
这是杏界除却牛羊草木之外,为数不多的生机了,也是龙杏之灵日渐习惯的一道靓丽风景线。
今日,作为世界树的龙杏,预感到了未知恐怖即将降临!
“徐小受,有圣帝在寻找杏界,试图入侵。”
龙杏之灵毫不犹豫将这道意志传递给了杏界之主的徐小受。
如果对象是半圣,它毫不在乎。
徐小受都不需要出面,龙杏之灵自己就能解决。
但圣帝就不同了。
圣帝也分为很多种,如若是高境圣帝,且涉及到祖源之力,亦或者更强……
龙杏之灵真要论,确实是同级别中不擅长战斗的那种,比如它就永远不想打血树。
它现在只是世界树。
它要守护的世界,如果敌人过强,则需要这个世界的主人一起出力分担。
……
贪神!”
当意念中适时传来龙杏之灵的声音时,徐小受毛骨悚然,总算明白了北槐的目标为何。
戌月灰宫的圣兽杏界的炼丹喵——贪神!
“北槐的试验品,代替品……”
“他在试验鬼兽?是了,圣神殿堂的红衣每年逮了那么多鬼兽,总不至于全部杀死吧?”
“白窟那会,八尊谙也说过,他希望得到鬼兽的助力,而这种力量,圣神殿堂也渴望得到。”
“如若是圣帝北槐在作研究——‘红衣’这一组织的存在,其幕后黑手就有了答案。”
“北槐,真有这个资格!”
这一刻,徐小受如醍醐灌顶,思绪全部通联。
可有的时候,太过聪明,知道得太多,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他通过“感知”,望着那两大巨兽之下的渺小人类北槐,就像是看到了纺织精通幻境世界外的那只幕后黑手,寒意透顶,如坠冰窖。
“圣帝有了需求,于是有了武器,名为‘红衣’。”
“‘红衣’既要存在,则必须满足正义,于是有了‘鬼兽’——为斩邪恶而生。!”
“‘鬼兽’本有两种,一是异次元空间自生之兽,或正或邪,一为封于谨那般被强行定义成‘鬼兽’的人,不论黑白。”
“但若红衣知晓得太多,其剑必然也生犹豫,于是便有了如守夜般奉‘一切鬼兽,皆为邪恶’为信仰的人,如此,他们下手可以最狠、最果决。”
“如若大众知晓鬼兽,了解越多,被发现其中秘密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于是有了连‘鬼兽’一词在五域也是禁词,所有人对此三缄其口的情况出现。”
“就连柳长青那等斩道,都是在被玄无机寄生之后,才开始冒死寻找鬼兽的秘密,仿佛他们从一出生到死亡,都对‘鬼兽’半分不好奇一样……”
“是啊,涉及到圣帝,有着圣帝指引、遗忘之力,谁会平白无故对‘鬼兽’生出兴趣呢?”
徐小受越想越惊悚,越看北槐,越觉此人才是真正的当世大恐怖!
从天桑城城主府第一次接触红衣守夜,到一路走来同鬼兽成为同一阵线,站到了圣神殿堂的对立面。
这其中关乎鬼兽的所有隐秘、所有发现,在此刻合并在一块,拼凑成了一副依然残缺,但已成画面的图,却给人一种悟到了、看到了,脑子也跟着要炸开了般的感受。
所有一切,指向北槐。
而在此之前,徐小受甚至连对北槐,都只有一句“北槐无泪天亦伤”的认知。
仅此一句!
再无其他!
这幕后黑手,藏到了此刻才浮出水面,比水鬼还水鬼!
“北槐在找贪神,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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