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耀武扬威慑忠臣 谶语成谜后人解 (第2/2页)
黄标想:“不贪图享乐,活着有什么意义?功成名就,不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何必追求争抢?简直不可理喻。大王好偏心,杜良就是和东觉一伙,这或许是掩盖真相,贪获多少财富谁知道?”
房子很破旧,倒也干净,家徒壁立,哪里像王廷重臣的家。勤里一脸凄容,看见黄标说:“属下年迈体弱,创伤难愈,病入膏肓,不能迎接参拜,请您赎罪。”
黄标没有立即理会勤里假惺惺的客套,让亲卫递上准备的薄礼,假惺惺的对勤里说:“勤里大人,您曾是滇海风流人物,家里也不缺我这些,略表心意。是我关心不够,照顾不周,让您受苦了。今天朝堂,我已向大王请罪了。你好生歇息,俸禄照常每月送到您家里来,马场事务就不要操心了。”
勤里感谢说:“黄标大人王廷柱石,滇海肱股,日理万机。能来,我受宠若惊,感激不尽,寒舍蓬荜生辉。我诚惶诚恐,不能尽忠大王,实感不安,无奈身体不支。也烦请向大王美言,老臣无能,残肢坏体,苟活等死。”
勤里故意把伤患处出示给黄标看,左腿肿胀,包扎处血淋淋的,染红了铺盖,目不忍视,惨不忍睹。
黄标看着都疼,心头一紧,眉头一皱,心里说:“这效果倒不错,这老东西终于残废了。废了好,死了更好,生出来一个王八蛋。不报一箭之仇,老子寝食难安。”
勤里见黄标皱起眉头,就说:“我那逆子半年看不到人,我向大王写好的辞呈,只有烦劳您,替我呈送给大王,我向大王和军师谢罪了。”
黄标把辞呈接在手里,心里说:“都这个逼样子了,还辞呈什么呈?赶紧死,死了都安全。”
黄标心不由衷的恭维一番,勤里客气的留黄标用餐。中黄想象着疏食寡菜,冷灶简炊,想想都难以下口,拿了辞呈就匆匆离开。
逍遥宫,中黄见到艾扎说:“勤里真的老了,骨头断了,鲜血不止,惨不忍睹。”
艾扎看了杜良眼,说:“勤里将军劳苦功高,东觉一心建都,顾不得照看,有劳军师派人送医偿药,也避了死狗烹之嫌。”
黄标对艾扎和杜良对于勤里的态度很失望,没有看到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结果。
黄标仪仗招摇杨威的离开后,东觉从正屋后墙暗室里出来,本是东觉前脚从后门进,黄标从前门出现,多以就躲藏起来。
勤里把黄标来的情况告诉了东觉。东觉说:“要不把您和母亲接去西山岛休养,闻起在那里掌控局面。”
勤里说:“兴茂带十万兵士在那里,恐怕也没得安宁,哪里都不去,我死不了,你以后也少出现在这里。”
东觉说:“兴茂投机取巧,并无谋略筹算,不堪大用,一个闻气就能让他无计可施,在西山岛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如箍如咒,现在坐船来往于海上而已。”
东觉小声说:“突觉他们有消息了。”
勤里欠欠身,转头向外看看了看,示意东觉小心隔墙有耳。东觉转身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母亲在院中和仆人一起堆积干柴,阴沉的天好像要下雨了。
东觉后退两步,坐在父亲床头,看着门外,轻声说:“留下了信号,特殊标识,滇海没有几个人知道,不知何人?在哪里?或者在王廷,或者在抚仙城,也可能在海晏。”
东觉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他不想告诉父亲更多细节,说这些只是增加父亲的希望,他希望父亲坚持到火龙果光复滇海,万一父亲想不开,或者看透了,提前结束生命,自己奋斗的意义就迷茫了。
他继续说:“还没到现身的时候,也没有到联系的时候。互不相识会更安全。这信记号表明,突觉他们安全了,和火龙果将军之间也建立了联络。”
勤里听到点点头,他自语道:“火龙果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光复滇海只是时间问题。”
“十年空无物,龙归来,滇海覆,”东觉说:“滇海民谣不知道父亲您听到了没有?”
勤里没说话,听完心里咯噔一下,问道:“歌谣哪里来的?”
东觉说:“传言是阿黑奶奶所说。”
东觉把自己秘密派人寻找阿黑奶奶无果的事情说给父亲,东觉说:“听闻艾扎和杜良把阿黑奶奶囚禁蛇山龙洞,洞口堵塞,派去的将士全部处死,更换了三五个士兵日夜监守着,少有人知道龙洞在哪里,但是现在,听完阿黑奶奶已多半年没有踪迹了。”
东觉猜测是曾经带着突觉和余兴去过的那个洞穴,但是再去寻找,已无迹可寻。
勤里问道:“十年空无物,龙归来,滇海覆。这好像是谜语,不知道谜底是什么?”
东觉也说:“我私下里让人问了黑龙苑的闫莹,她说只有阿黑奶奶才知道答案,她也许知道,也许是不想泄露天机。”
勤里全身寒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什么?会发生什么,他说不出来。
这次谈话之后,东觉秘密建立了自己的队伍,发展自己的势力,预则立,不预则废,杀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正如今天,如黄标行凶,这家将无反抗抵御之力,受人宰割,任人凌辱。
这一切,绝对不能让杜良和艾扎觉察任何蛛丝马迹,否则自己和家人都会身首异处,滇海风云又起。
其实阿黑奶奶,已被关进蛇山龙洞两年之余,暗无天日,与世隔绝,这是嵩城之战之前就就发生的事情。
蜿蜒蛇山,巍峨参天,茫茫荡荡,有很多溶洞。这龙洞深不可测,没有人走到头,也没有人走出来,包括阿黑奶奶。
杜良派兵遣将,把洞口堵起来,留一碗口大小孔洞。侍卫一次放置七天的食物,七天放一次,供阿黑奶奶活命之需。